没来得及给你送点东西，嗯，要不后面补上？”

“不必，你已经送过了。”玄戈亦是坐回自己的位子，恢复了先前克己复礼的模样，“鱼妇目珠，你还记得吗？”他笑着提醒，关心则乱，冷静下来后，他似乎...明白了什么。

“……不，这个你可以不用提。”揉着发痛发胀的耳垂，北洛有些想打死那个无知买下鱼妇目珠的自己……眼下想来，当初他做的都叫什么事啊！

好在玄戈懂得适可而止，出于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，气氛总算从古怪的暧昧恢复到正常。饭后茶时，北洛对他兄长提起了夜叉国的事宜。

“五灵紊乱，所以想通过水灵珠修复水脉么……那夜叉王龙溟的胆子可真是有够大的。”玄戈的语气不知是赞赏还是嘲笑，“如若不成功就入侵常事……啊，夜叉好大的谋算。”

“蛇心不足吞象，事实上，就算成功了，难道夜叉会就此罢手？”北洛可不这么认为。前世今生亲自屠魔无数的他最了解魔是何等可憎可鄙的存在。“残忍，噬杀，贪婪，喜好掠夺，对于魔而言，弱肉强食是法则，只要够强，屠戮一切都是合理的。”他冷酷点评说，西陵、集泷三邑，以及后面的涿鹿之战都证实了这一点。哪怕龙幽是他的好友，他依旧不会对魔有何改观。

想要提人魔共处？简单，只有力量足够对立的时候，才会有交流的可能。

“但是他们成功不了，不是么？”玄戈温和而有礼地吐露无情判词。“天时、地利、人和，夜叉三者皆无。”魔翳在只了解了蜀山一派与江湖武林事后便贸然想进攻人界，首先便失却了天时；人界对魔有天然的压制，这便失去了地利；至于人和……夜叉内忧难平复，有个同样血脉尊崇但倾向人族的二殿下龙幽在……如果这样魔翳还能谋划成功，那他可真得给夜叉族大长老鼓鼓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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